開頭先跟大家說聲抱歉 , 昨天因為外出有事外加晚間宿舍鬧停電 , 所以沒能準時貼上故事 , 請多包涵
隔天,小P上課時仍不時會想起昨夜那個夢。
那個讓他時間感錯亂又好像不完全是夢的夢。
能怎麼解釋那種對話清楚、畫面真實,又揮之不去的夢呢?
腦海中有好多個為什麼在打轉,但根本無濟於事,他只能心煩意亂的控制自己,要求自己專心上課。
京覃大學到底還是個不差的大學?光是看上課時用功聽講做筆記的人數就知道了。
一個也沒有。
小P實在沒別的事好轉移注意力,此時,這種內心自問自答的習慣就會順勢出場。
他忍不住又想起昨天的「破解意識」課。事實上,在他看來,那堂課需要破解的東西還很多, 包括 老師、學生、課程等。然而他感到自己對那堂課頗有興趣,或者,是一種著迷。記得老師當時曾經問了關於上一堂課他跟意識的互動之類的問題。那個叫顏恩的回答也很有趣。沒有跟意識互動?人如果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還能進行動作,那麼那些「被進行中」的動作又是受何控制的呢?他好像有說到「感覺」、「記憶」、「思考」是構成「意識」的其中幾個元素,既然如此,在沒有「思考」的情況下,「意識」憑藉什麼而存在呢?
昨天老師的「加分」問題倒是滿明顯的一個啟發,她應該是在暗示:意識是具備「當下」的性質的。透過她的問題:「你在想什麼?」如果你沒想,回答「不知道」是很合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加分對於普遍的學生來說都是與過去記憶經驗中所沒有過的,甚至在那個場合裡,大家心裡的一頭霧水都說明了這個舉動缺乏邏輯性。因此,當她問小P同樣的問題時,小P的答案就是在反應一種即時的思考力,而這,促成了當下帶有困惑的「意識」。
可是她怎麼確定我們說出來的跟我們心裡所想的是一致的呢?她會讀心術?這不太可能。那麼她是按照她自己的預料來決定的嗎?她知道學生會這麼回答?只因為她先擺出了不按牌理出牌的教學風格?那要是萬一有人預先發現到她的問題然後故意口是心非呢?她會發現嗎?如果不會,那麼她的教學是在冒險。如果會,又是怎麼辦到的呢?
想到這裡,小P忍不住笑了一下。既然這堂課都叫「破解意識」了,想必老師一定有她自己的方法吧!
他娜了娜身子,稍微環顧了一下整間教室。大家都很意興闌珊,一早起來就要上枯燥乏味的「生死學」,每個人都覺得萬分痛苦。
後排的小RAIN、阿年、龍哥、阮睿那一團絲毫不理台上老師的講課,私底下摸著PSP玩得不亦樂乎。在他們後面一點,骨灰睡翻了,邱軍也用帽子把臉遮住,肯定是在補眠。邱軍左邊的是默默聽課的嘴巴。骨灰的另外一邊則是那天打電話時,碰到的那個笑聲異常燦爛的「哈哈」和她的朋友群。也許快樂的人總是能帶給別人快樂的緣故吧,小P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接著又看到哈哈的後面有個染著相當顯眼髮色的棕髮男孩,不認識。那個男孩的旁邊還有一個臉很陰沉的人,雖然臉很陰沉,可是小P很快就發現他的眼神飄忽,似乎根本就是在打盹,大概是睡不飽的關係吧!坐小P旁邊的辛媽非常上進的刺著繡,他說今天非得趕工完成不可,不然會耽誤他在網路上的的「時裝走廊」的定期展示兼生意買賣。老實說,辛媽的手很巧,一個整天刺繡的男生和自己相處得不錯,這點連小P自己也沒想到。他把頭轉了回來,左邊的白白是真的「認真」在上課,坐小P後面的范范也不 時記著 老師所講的內容。再往前看,倫乙跟阿東雖然坐小P前面,兩個人卻在桌子底下較量握力,好像力氣大可以幫助成績提升似的,著魔般的較勁,有時小P還會偷偷用筆戳倫乙的腋下,搞得倫乙一手出力,一邊還要伸手護住,整個人從臉到身體根本就是徹底的扭曲!小P雖然偶爾覺得好玩,但是整間教室掃視完一遍以後,只剩下兩個地方他還肯多加留意。
一邊最角落的顏恩,和,另一個角落的女孩,澤雅。
顏恩上課永遠沒機會逮住他偷懶的空隙,因為他根本不會偷懶。
名叫澤雅的女孩到目前為止仍然遠距離,陌生的同學。
小P分別被這兩個人吸引,混雜著淡淡的情愫和不言而喻的吸引力。
男生也是會吸引男生的,只是這種細膩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能覺察,而理由,也不一定是愛情。
小P只是很想知道,這些人近距離的模樣。
能夠多近?
誰知道,在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以前,帶著問號的句子總是開頭。
而,誰能給出回答?
那是屬於時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