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看過亞曼達賽芙利的演出,不管是成名的【最後一封情書】還是後來緊接而至的【給茱麗葉的信】,意外的是,我先看了【色‧誘】
相信不少人都看過李察吉爾演過的【出軌】,在外遇題材的故事裡,2002年的這部作品堪稱經典。當中不乏情與慾的展現,然而丈夫與妻子重修舊好後面臨的卻是犯罪的譴責以及永不可能彌補的過錯。該片最後的終幕留下的低迴無聲,精準的表達了兩人當時的處境:「看似完好如初,實則脆弱,再經不起一絲衝擊。」
【色‧誘】簡直就像我讀過的情色小說那樣,一個外來的女子,掀起一家人的淫亂。我指的是情色小說發展的公式。回到現實,花錢請妓女勾搭自己的丈夫,受不了丈夫的出軌卻以跟妓女上床作為宣洩。乍聽這樣的描述是很粗糙的,那位深愛丈夫的女子,費盡心思安排的生日派對卻遭到丈夫的謊言相待,再加上青春期的兒子性生活已經開始,和母親的互動卻日益冷淡。兩邊失落讓這位為人母、人妻的女子感到力不從心。
在我的腦袋裡,對於這個故事有兩條思考線。
一、花錢請妓女勾搭丈夫?未免太荒謬!
二、這方法很有趣。
第一項來自於理性的思考,我假想自己是那位妻子,假想自己真心奉獻的愛人曾經對自己不忠誠,我很極端,所能想到的解決辦法除了離婚之外,就是我也去找新的對象。花自己的錢讓外人勾引自己的伴侶……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但,我既不是女人,也沒結過婚,所以我不能斷然否定她的做法。
猜疑、幻想,都只會增加內心的不快,過多的想像煎熬著日子,用這個方法測試,讓自己內心的懷疑有個明確的解答,如果是,那再說,如果不是,當作自己多心吧(甚至會對這種猜忌的想法間接產生對愛人的愧疚)!孫燕姿的新歌說:「愛是愚人的國度。」就是說中了這些依然有愛,可是無法聰明的人們。
情色的確是賣點,但可怕的是,人性的反撲。不只是男女之間,這部片甚至把女同性戀的元素也置入其中,亞曼達賽芙莉跟茱莉安摩兒的那場女女床戲真是讓我嘆為觀止。在不流於低俗的角度上,兩位演員的演技讓這場戲變得格外引人注目。同樣關於「色」的部分,亞曼達賽芙莉跟茱莉安摩兒的對話成了全片重點精華。連恩尼遜有沒有外遇早就沒人在乎了,觀眾好奇的是,活在這些劇情裡的角色,將做何「反應」?
當身體的接觸取代了游移,消除了煩惱,隨之而來的情感並非溫馴而容易哄騙的。茱莉安摩兒把亞曼達賽芙莉當成了「工具」,她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是如何的愛上了自己。有時像朋友一樣,給予安慰、幫助,有時卻像殘忍的陌生人,受到一味的冷淡對待。當真心相待與體肉交歡無法劃上等號之際,復仇的恨意於是蔓延。那是一場亞曼達賽芙莉被匆匆趕出診所(茱莉安摩兒是一位婦產科醫生)的戲,鏡頭Take她將近十多秒,從大力呼吸的難過到抬頭眼露恨意,這位年僅25歲的當紅女星還是頗有演技的,因為在那一刻,我被她的表情震懾,並且感到不寒而慄。
隨著茱莉安摩兒的兒子也陷入亞曼達賽芙莉之手,最後那場戲的高潮張力十足!我一邊看見男女的交媾,一邊看見亞曼達賽芙莉幻想茱莉安摩兒的神情,一邊等著茱莉安摩兒的返家。情色與禁忌標示著違反道德的象徵,在那種區域裡的一切,都顯得特別並且讓人躍躍欲試。
當茱莉安摩兒返家,發現真相的她與亞曼達賽芙莉掀起了最大高潮,一陣拉扯後,那一吻,將原先可以預想的情節推上了頂端!
但我沒想到的是,由於拉扯的意外,亞曼達賽芙莉竟撞破玻璃!眼看她就要失足墜樓,幸好她即時抓住邊框。
但她鬆手了。
那雙放開的手,變成了這部片無法再有起伏的終點。
第三者的下場往往被嵌上警惕的意味,這種流於將婚姻挽救,打擊第三者的結局,實在沒有新意。但鬆開手是亞曼達賽芙莉的選擇,不管這看起來有多麼脫離現實、不符合人性,悲劇的浪漫也許就是最好的詮釋。
激情、衝動,與真愛?哪個才適合自己,或者,哪個才是真心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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